“那个……呃,请问你是之前在台上演讲的那个女孩子的朋友吗?”站在一群高年级包围中,林芳歌有些支支吾吾地对着眼前波涛澎湃的黑长直少女说道。
“嗯?是在跟我说话吗?”刚刚伸了个懒腰的黑长直少女揉了揉眼睛,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两团高耸的球状物体好悬没有怼到林芳歌的脸上。
(好大……)
意外纯情的单马尾少年,白白嫩嫩的脸颊不争气地染上了鲜艳的红色,本就混沌的大脑变得更加逻辑混乱了,眼睛不礼貌地直勾勾地盯着那对雄伟之物,嘴唇翕动,楞了半晌硬是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诶?怎么突然不说话……”感到奇怪的黑长直少女顺着少年视线慢慢下移,嘴角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诶~明明是名亭亭玉立的小姑娘,怎么盯着只有男生才喜欢看的东西移不开眼呢~”
“——难道说,其实你是homo!!!”
黑长直少女假装惊慌地将身子别了过去。
“……林,林芳歌才不是……”
脸红到耳根子的林芳歌赶忙移开了视线,胡乱地摇摆着双手,本来灵活的舌头莫名其妙地变得笨拙了起来,反对和解释的话每次都是到了嘴边又因为一股不可抗的力量重新咽了下去。
“噗呲……”
如此下饭的情景令周遭看戏的学生忍俊不禁,一个个都抿嘴偷笑了起来,有的还笑出了声。
“才不是……才不是homo呢!林芳歌是男的!”
少年总算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除了创造了一小片绝对零度的噤默空间和呛住了原本打算结束玩闹的黑长直少女外,一切良好。
“诶!?诶——————”
黑长直少女眨了眨眼睛,其余的学生也眨了眨眼睛,更有甚者还掏了掏耳朵——没道理啊!明明长得这么可爱!声音这么软萌!怎会是带把之人呢!?
“啊!不好意思,我的朋友给你们添麻烦了。”
打破这段不知谁先开口才好的尴尬局面的,是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林芳歌身旁的刺猬头少年。
“……宿祝!?你怎么来…唔!”
宿祝以掩耳盗铃不及响叮当之势捂住了莫名恢复底气的林芳歌的嘴巴,强行拖着他离开了社死的战场。
“噗哈……呼……呼……不是啊宿祝!你干嘛带着林芳歌离开呢?明明林芳歌马上就要掌控局面的说!
重新坐回餐桌的两人一路上引起了不少人的视线,身在他们左侧的郝仁只是撇头看了他们一眼便不再言语,继续悠哉悠哉地喝着冰镇的大麦茶。
“唉……你三岁小孩吗?”无语的宿祝拍了拍一脸“我的计划全都被你打乱了的”林芳歌的肩膀“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主动权在人家身上……而且再说了,这种事情等弗恩回来假装不经意的问一下不就好了吗?”
语重心长的口气令林芳歌一下子就败下阵来,如果这里是平地的话他是一定要做失意体前屈的。
“……林芳歌只是怕他撒谎或者不回答林芳歌而已……”
闻言,宿祝叹着气,止不住地摇着头。
“如果弗恩真的做了上述两种事情中的任意一种,都代表他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而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无外乎是涉及到他的隐私或是什么秘密,随意地去刺探这种事情可是会和他交恶的哦。”
“唔姆……林芳歌受教了……”
看着眼前的单马尾少年悔悟后怕地低下了头,双手叉腰的宿祝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
“没想到你还有当人生导师的潜质啊,原先看到你这么冲动的表现还以为你是个热血上头的小伙子呢。”
完全就是老大爷派头的郝仁像是品味什么世界名茶一样仪式满满地呷了一口大麦茶,缓缓地说着。
“你应该和我是同岁吧……我只是单纯的看不惯那个指导员的所作所为罢了……这不,意外拱了次火。”
痛定思痛的宿祝略带怨念地回答道,脑内自动浮现了未来基础力量训练时的悲惨景象,悄悄地在心里发下毒誓,以后绝对不能再冲动了!
就在这时,那被阳光照耀着的食堂门口,那名浑然不知因为自己而闹了一场情景喜剧的少女回来了。
——
“哟!这不是智勇双全的少年弗恩嘛!”喝了一口装满棕色饮品的马克杯,看起来神采奕奕的圣枝莲坐在办公桌后的办公椅上,热情地挥舞着双手。
她的身后,是一扇善宽而长的,足以清晰地看见蔚蓝纯净的天空以及远方一切高楼大厦的落地窗。
校长办公室的设计是非常纯粹的简约风,主体基调是单一的白色,除了看起来像是招待客人用的两张黑色长沙发,以及夹在中间的,没有放烟灰缸达到玻璃茶几外,左右两侧,几乎排满了高大的木制书柜,上满堆满了同一色的,厚厚的文件袋。
弗恩站在门口,目光毫不掩饰地看着办公桌的下方。
“怎么了吗少年?为什么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呢?”圣枝莲挠了挠脸颊,奇怪地问道“再不进来的话空调的冷气可是要跑光了哦~”
安装在屋顶上的中央空调适宜地发出了机械运动的声音,但它只是使得气氛越加凝重了起来。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人面无表情,一人笑容满面,但是谁都没有说话。
“我想,你应该遵守你昨天在电话里的诺言。”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全身肌肉绷紧的少年。
“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
圣枝莲双手摊开,疑惑地耸了耸肩。
“我虽然不明白你演戏到底是为了什么,但其实你早就注意到我的视线并且理解了它的含义。”
“所以,能请你遵守’绝对私密‘的诺言吗。”
圣枝莲脸上的笑容似乎改变了那么一秒,她轻轻地用食指敲击了两下桌面,一名黑衣少女敏捷地从桌子底下闪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把手枪形的魔力收拢装置。
毫无疑问,她就是先前那名在雨夜里刺杀圣枝莲的杀手,那名与弗恩立下奇怪的誓言的少女。
(果然是自导自演吗……)
弗恩的猜想并非是空穴来风,应该说是从第一发枪声响起后并未紧接响起第二发枪声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了这场“追杀”的不对劲之处。
“看来她的出现并没有带给你多大的惊喜。”圣枝莲示意黑衣少女将武器收起来“虽然你的答复我可能无法理解,但我果然还是很好奇你是怎么注意到她的?”
从一进办公室的时候,四周的魔力浓度就开始下降,而位于圣枝莲所在区域的魔力浓度却开始上升——对于弗恩而言,这是一种玄乎其玄,却又无比真实的感触,即使双眼未见任何有形之物,大脑却也能精确地将这种感觉的信号转化成可以理解的事物。
(直觉与推理……)
“直觉与推理,你的坐姿非常的不自然。”
脑内的所思所想一闪而逝,心口协调的弗恩对于圣枝莲的问题只是迟疑了必须得几分秒,便脱口而出。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呢~”听到了早有预料的答案,圣枝莲动作幅度极其夸张地点了点头,随后右手灵活地摆了个不知名的手势“花湖,你先到食堂去用餐吧~”
“好。”
熟悉的,稚嫩中带着丝丝沙哑的声音,被称为花湖的黑衣少女示意明白,然后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在与弗恩交错的时候,他们的视线对视了一会儿。
那是极其明显的,即使是毫无瓜葛的普通人也能瞬间明白的,充满了不服气的意味的眼神。
“OK!现在这里真的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啦!你要对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哦!”
关上办公室的大门,弗恩没有放松警惕,他一步一步缓缓地向办公桌前放置的两把椅子。
“好啦,你想问我什么问题呢?事先说好,如果不够劲爆的话我可是要你把在深夜打扰到的,我的宝贵的睡眠时间用奇妙办法补回来的哦~”
圣枝莲的两只手掌摊开放在桌上,对着坐姿看似随意实则极其方便暴起的弗恩轻松地问道。
“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
穿着酒红色西装的女子,她的笑容像是拍岸浪花般,理所当然又无比自然地褪去了。
“在我妹妹开学的前一天在我回家的必经之路上表演了一场算不上多么构思精巧的戏剧,目的我想是为了顺势提出了一个看似合理实则是极其具有针对性的报酬——而那个被针对目标,便是我。”
“……”
“或许你们没有监视我多久,也或许从我表现出某些值得你们关注的’特性’的时候你们就开始监视我了,不过,至少依靠那名’保安‘对我的监视只有那一夜。”静静地看了会沉默不语的圣枝莲,弗恩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不想再继续牵扯太多莫须有的事情,即使它们在此事确定的情况下听起来是极其合理的猜测,但那是没有意义的阴谋论——言尽于此,希望我的发言能够让你回答我的问题。
空气重归寂静,弗恩用着不带丝毫感情的视线注视着眼神逐渐与雨夜时一般冰冷陌生的圣枝莲。
温暖明媚的阳光,正从窗外洒落在两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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